【Batfam/Jason】天上降下了谎言之雨
一年的某一天，诚实之日，如果你说谎，会有蒸馏水从天而降。时而大雨，时而细雨，有时夹着冰雹。设定选自【the water that falls on you from nowhere】。对设定做了改动。
：蝙蝠家非常不喜欢这天。甚至会避开这天见面。但一次意外改变了这一切。
：Jason Todd生日快乐！无论什么也描述不了你的魅力和你的#￥%￥……%&￥#%！
通常，真话日这天，Jason Todd基本闭门不出。
没人能决定别人的话是否是谎言，没人能。所以这几年出现的莫名真话日让他厌恶。你因为自己的一句谎言而被淋得找不到爸妈。虽然那是无害且纯净的蒸馏水，但那又怎样？每年一次的真话日，也就是今天，是令人厌恶的。
刚准备瘫倒在床上，突如其来的电话不仅扫兴更像一只嗡嗡的苍蝇。Jason努力睁开一只眼去眺望手机屏幕的名字。D开头，D结尾。哦很好，这通电话无关紧要。他没功夫在夜巡之后还要再通宵煲电话羹。
2分钟零1秒。Jason Todd恨得咬牙从枕头底下爬出来。是的，他曾经进过坟墓，但这个夺命连环Call仿佛又一脚把他踹下半个身子。
“所以你打电话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有钱？”Jason半睁着眼睛。但电话里传来精神抖擞的问候让他打了个激灵！天杀的，Dick Grayson刚才谋杀了他脑子里所有的睡眠小精灵！
“我就不能只是打电话问候？”
“你的电话已经威胁到我的生命了，蠢货。”Jason听到话筒里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眼珠一转，“况且，你只有想让我干什么时才废话连篇。”
Dick在那头抱怨了句什么。“好吧，Bruce从昨天开始就昏迷了，我希望他只是发高烧，如果你也能来看看的话。”
“昏迷？”Jason Todd整个人绷起来了。他理智的右手拍肩放松自己。
“是，”Dick这次没说谎，因为他那边没有下雨的声音，说明他说了实话。SHIT，让Jason Todd在心里说句真话，他关心老家伙，可是，真话日绝对不可以接近庄园！
Jason Todd决定以沉默拖延时间。
“真心的，Jay，”你能听出Dick胸有成竹的恳求了，“你难道不担心他吗？”
“不。”
噢。操他妈的。
哗啦。哗啦。这真是磅礴的大雨。雨珠噼里啪啦的降落在他的四周。所以谎言的后果就是倾盆而来的不知道哪里的脏雨。他的新夹克要说再见了。还有他刚换的昂贵床单。还有他的——平板！哦！妈的！
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
于是他决定做个湿漉漉的诚实人。
“八点。”他说。然后他几乎吼出下一句，“我听见你的欢呼声了！Dick Grayson!”
Jason Todd绝对不是真话日唯一的受害者。庄园里的所有人，除了和蔼的老管家外，所有人，都是。是的，也包括Dick。
锁门出发前，Jason Todd意识到他还需要做点事先准备。
他短信告知Roy他们明天的醉酒大会要晚点进行。顺便警告Bizarro不准偷袭他的安全屋。Artemis意外地答应他可以保证Bizarro的动向。他得说，没人懂这个女人。上次他只是友好地让那女人让让，结果就是，他们大打出手。两人的身手都不错，所以过程非常酣畅淋漓，但——他妈的，他不过是让她让个路罢了，而她的斧尖好几次差点划到他没戴头罩的脸！
真话日。似乎哪里的空气都水分充足。Wayne庄园很明显是其优秀的代表者。
Tim Drake的半边身子湿透。他拉着脸，手撑下巴。右半边的黑色发丝湿漉漉贴着光滑的额头。他的眼珠转动，逻辑在眼眶中四处碰撞。
他值得一个更好的开门打招呼方式！
——Damian又跑过来了！在过去的几分钟，他企图用谎言之雨攻击Tim，并且在Tim发怒之前成功逃脱。“我喜欢Drake！”这次他大喊，然后迅速坏笑戴起帽子，等着属于他的谎言之雨从头顶落下，并且祸害身边的Tim Drake。
奇怪，这次Tim只感觉到周围有冷气袭来，却没有下雨。机不可失，他嘴角一弯，“我最讨厌Dick Grayson！”哗啦啦哗啦啦超大雨量的雨从他头顶落下，还在迷惑中的小男孩也不幸地成为了受难者。他的帽子，湿答答地黏在头皮上。他的脸，几乎跟黑发连成一色。牙齿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太冷而发出声响。
Alfred优雅的英国口音像是某种让人安神的诗歌。Jason Todd曾经用过一段时间模仿，却让他像个连发音都可以扔起飞饼来的印度小孩。
地板上铺了新的毯子？他不禁笑出声，“这是为了今天而准备的，”他盯着这块形状怪异却铺满整个大厅的防水垫。Alfred永远是最棒的。他还能说什么？
但，他不会让自己淋得狼狈不堪。况且，今天，是啊，还有几个小时。
如果说地上无法忽视的水量让人在意，那么心情低落的小鬼更令人在意了。哦，拜托，今天只是真话日，才不是什么蝙蝠末日。而那只蝙蝠崽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忧郁小王子般坐在Dick旁边。
“我不担心，父亲会没事的。”小男孩说，他的帽子与头发无缝连接在一起。挂着无奈微笑的大哥用手臂帮他笼罩住头部，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挡雨棚。Dick海蓝色的眼睛透露出他在期待一场好戏。
“Grayson，你在做什么蠢——”中型雨骤然而降。显然大哥的爱心手臂依然没能阻挡住男孩心中担忧带来的降雨。这次的雨是温暖却急速的。男孩气恼地跺脚。“我真想赶快过掉这该死的一天！”Dick大笑，抚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Dick的笑声被另外的爆笑声遮住了。“Baby-bat，”Jason看着Damian像个刚从锅子捞出来的水煮小蝙蝠，“小可怜，你怎么了啊？”
阴谋在Damian Wayne纯净的孩子眼中闪过。他哆嗦着，踏出一小步。再踏出一小步，他抓住Jason的裤腿。Jason抖了一下，诧异地看他。
“Todd，我好想你啊。”
哗啦~冰冷刺骨的水轰地降落。即使Jason在第一时间甩开了还紧拉着他裤子的恶魔小鬼，还依然从头到尾被淋了个透彻。
“哈哈哈哈！”Damian捂着嘴发出开心而可爱的窃笑声——即使他头顶还在不断掉落着冰冷浑圆的雨珠。
在Jason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他弯曲膝盖，蓄势待发。——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一股甜橙、干净清爽如海风般的味道包裹了他。Dick把他整个塞到自己怀里。他干瞪眼看到Damian已经笑到全身发抖。
“Little Wing，你能来真的太好了！”Dick真诚地说，大眼睛里的喜悦刷出湛蓝色。他就是能自然地说出这些羞耻的名字。Dick身上的热度传递到Jason身上，只有手臂部分是潮湿的，这让Jason脖子上一小块皮肤瑟缩了一下。
但是没有下雨。没有下雨。连空气都是温暖而干燥。哼。Jason猛地推开Dick。
“我们的‘老爸’，究竟怎么了？”
“说真的，Jaybird，”Roy的大嗓门从电话传来。在Jason不远处，一群人正忙着准备咖啡和饮料。Jsaon转了个身，跺跺脚，Roy还在说，“你真的没事？难道不是受了致命伤而故意不告诉我？”
“我受了那样的伤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这句话那样地充满讽刺却让他勾起微笑。多久了，他跟Roy的联系不过是通讯器或者是短讯。他们可能都在找机会给对方打电话。他庆幸是Roy迈出了这一步。他庆幸，今晚过后，他又能会会自己的老友。
“那你到底——”
“我在庄园，”Jason不得不直说，今天不适合拐弯抹角，卖弄玄机，他不想当个全身被淋湿的谎言大师，“和老蝙蝠一起，所以，还有问题吗？”有时候，拿出Bruce当借口的确很好用。能堵住八成人的嘴。
“是啊，”Barbara搅动着自己的无糖豆奶拿铁，“受伤后没做紧急措施就陪Damian训练，”她伸长手臂去拿肉桂粉，红发像流动的溪水从肩膀处倾泻。“嗯，就像Stephanie吃多后不锻炼一个后果。”
“嘿，Barbara！”Stephanie脸红地反驳，“我昨天只吃了1个甜甜圈！”
Barbara看她。意味深长。紧接着，绵绵细雨在Stephanie的金色头发上飞舞，像个倒立的小型金色喷泉。她委屈地看向Tim。Tim扔来一个‘你的减肥谎言和我无关喔。’的眼神回应。
Tim穿着雨衣坐在桌子的一角，是啊，沙发被禁了。“只是伤口感染伴随的昏迷状况，”他咬着一根重巧克力手指泡芙，解释，“虽然不严重，但是导致了昏迷，Dick说的对，我们应该等在这儿。”
Barbara站起身，不久后她取来了两条干燥的毛巾。一只丢给了Stephanie，“Jason，你需要吗？”她问，“还是想保持个雨中硬汉？你发胶的防水性挺强的。”
Jason Todd长叹一声。如果连Dick Grayson都搞不定Barbara Gordon，他如何能？
“谢了，Babs。暂时想当个乖小孩。”
Cassandra Cain悄无声息从门口出现的时候无人察觉。她像是一道影子，无声无息。
“他醒了。”她简短地说。
“拜托，Cass！”Dick懊恼地大叫。他的叫声才是真正吓到在座各位的元 凶。几秒前，他悄悄接近Barbara，想吓蝙蝠女孩。事实证明是，他被突然出现的Cass先吓了一大跳。
Barbara好笑地看着Dick窘迫的样子，“正好Duke说他有事，那么可以告诉他Bruce已经醒了。”然后她撑着Dick的肩膀从椅子上轻盈地翻跳过去，“这里最幼稚的人——Richard先生。”她摇摇头。
Jason举双手同意。他吹了声口哨欢呼，这换来Dick黯然神伤地想要倒在Damian身上。然而小家伙早就一溜烟地跑去他父亲那儿了——也就是说，Mr.Grayson倒在了地上。
Cass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抱歉，Dick，”她挺真诚的，“我，并非，有意，让你，摔倒。”
“我不怪你。”倒地不起的Grayson先生尴尬地回应，不应该是Cass道歉，但，呃——
雨水从天而降。不近人情地，把善解人意的Dick淋了个里外透心凉。
Cass看他。认真。审读他。然后走过去，把Dick扶了起来。
Jason慢吞吞地走在最后。这足以让Dick抓住他。这只披满湿漉漉羽毛的大鸟几乎是半趴在他身后。即使有Dick在身后骚扰，他也难以让自己不一会被淋得全身狼狈。可，今天，算是半个重要的日子吧，那么——
“迪基鸟——”他转头，靠，差点亲上，“你干嘛贴我那么近！”
“我还以为你不会转头，”Dick挠挠头跳到他旁边，“怎么了，Jay？”
他自嘲地笑。“想想你也不会害怕这天。”他在干什么呢？这个人与他不同，又怎么会有那种恐惧？他把喜欢与爱意表达出来，他接纳所有人，他善解人意。
“不，Jason,”Dick收起了笑脸，“没人不怕。所以我们才能有一天官方休息日不是吗？”他抬头看高一些的Jason，语气轻巧随意却意义深重，“对于我们来说，今天就像我们的软肋。”然后他顽皮地眨了眨眼，“蝙蝠牌谎言，你懂得。”他帅气地抹嘴，“当然除我之外。”
Jason Todd真想翻个360度旋转白眼。
Dick像个训练有素的杂技演员蹭地钻进房间。Tim站在门外。不停发短信。整张脸快陷进信号网络。Jason凑过去，Tim迅速收起手机，很快恢复冷静。“干吗。”
为了缓解紧张。
他勾起坏笑。“干吗？你是打算跟Brown还有那个小Kent上演Gossip Girl？”
Tim根本不进圈套。他巧妙地避免了谎言之雨，“所以你还追Gossip Girl？”
靠。算了。Tim的大脑简直像飞天小女警的魔人啾啾的大脑一样透明可见。是啊，聪明的头脑！还有，不，他没看过飞天小女警。也不知道花花，泡泡，毛毛是谁。对，他知道的飞天小女警只有Starfire一个。
Beep Beep。Roy又发来短信：老兄我太激动了！知道你在庄园，但有空快想想明天喝什么好吗？对啦，今天是真话日，注意你的降雨量，我的阿歃波歃罗！
阿歃波歃罗是太阳神，Roy。但Jason Todd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如果明天Kori也在就更好了。
但嘿，说过什么？永远不要对你的生活奢望太多。这对于一个出身街头的孩子来说就像名言警句。今天和这些人一起，也许已经足够了。Beep Beep。Artemis的短信。
【Bizarro说你一定是躲在安全屋不愿见他。但是放心，我把你的仙人掌砸在他脸上，他很高兴也冷静下来了。一切没事。】
没。事。——？
好吧。
Bruce Wayne身后垫着柔软的羽毛枕。他还有点昏沉，可能Alfred多为他注射了镇定药剂。他肺部的炎症应该减缓不少。因为他现在呼吸顺畅，热度也降下去了。
老实说，他不习惯一醒来这么多头挤在一块儿。这些孩子每一个都像在暴雨里狂奔过几圈。除了醒来时看到的Cassandra、Duke以及Harper，其他人都在。是，包括Jason。即便他站在最外围，Tim走进来的时候，Bruce正好捕捉到这个一脸漠然的青年。
Dick很显然发现了他的视线方向。他最自豪的第一个罗宾，“Bruce！Jay是自愿来的——Oops。”语调一开始愉快上扬，直到Dick意识到——今天可不是个说谎的日子。空气迅速湿润变冷，蒸馏水的水珠顺着他的额头、睫毛、溜进嘴里，脖颈里。换来大家的一阵欢笑。包括Jason，即便那是看好戏的笑容。
“Grayson的谎言，一分。”Damian的手离开床铺，从Bruce床边离开。Bruce望着他的小儿子，眼神温和。“事实上，我是至今为止得分最多的。”
认真的？Jason想，现在说谎也能比赛了？
“事实上，”Dick认真地说，“我已经得了两分，刚才你没看到！”
Barbara捂住脸。Stephanie发出悦耳的笑声。Alfred出现了，他手里拿了一把雨伞。把他交给Bruce。“也许您需要，”他充满爱意地看着这些簇拥一起的孩子们，即使他们都像从水里刚爬出来，“但今天可是难得的日子，您明白。”
Bruce拿过那把雨伞。他没打算用。同样的，他也讨厌今天。真话没什么不好，谎言令人憎恶。但——没什么理由，他也不喜欢今天。
“所以你们真的享受其中了？你们让Bruce的床变成了诺亚方舟。”Tim说。自从他出色地回击Damian后，他便穿上了那件高性能防水衣。他得感谢Kon借了块T恤的布料给他。
“可是他没生气。”Dick，这个玩的最开心的大男孩，起初，他小心翼翼隐藏起担忧和忧虑，让自己的乐观和喜悦过滤负面情绪，但当大家敞开心胸把谎言雨当作游戏，他开心极了。他刚才还把Babs的红发全弄湿了，那让她美极了（她本人一点儿也不高兴）！甚至还攻击了Dami！虽然后面被Jason充满冷空气的雨水偷袭成功。
Bruce能让所有人离开休息，但唯独Jason不。
剩下的人互相说话去吃些东西取暖。今天还没结束，房间开了暖气，所以不会着凉，暂时不用冲洗。
但这位固执的红蝙蝠站在门边。如果只看上半身，尚且算是个不错的青年，可是下半身踩在一滩水里……
“我有个超级绝招。”Jason平静地说，他走近Bruce。有股暖流在身体里晃动，让他胃部抽搐。也许是因为Bruce病了。他不再看起来像往常那么冷硬、固执和令人生厌。与之相反，他是房间里唯一干燥而温暖的存在。
时间还只有二十一分钟不到。距离今天结束。
“他让我可以成为得分最高的人。”
Bruce先是沉默，然后单边眉毛挑起，像从前那样。像在接受挑战，又像在——包容他的任性与捣乱。
“是什么呢，Jason？”
“我恨你。”Jason说。
然后瓢泼大雨倾然而下。
-FIN-
：其实这次的真话日正好是Jason的生日。虽然Jason没告诉任何人，可是大家却等于陪Jason度过了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非常不好意思的是，这次真的打了很多Tag。）
再一次，Jason Todd 生日快乐！
（还有这个敏感词真的让我很差点放弃，谢谢灰一下子就让我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