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fam】500 Miles
:很迷的脑洞…但还是想记录下来…
:战争结束后,按照分别前的约定,四分五裂的一家人相约在这天团聚。普通AU。伪战争年代。不过题目跟内容没什么关联,只能算是脑洞的来源…
古老时钟滑动针尖,齿轮转动。老管家把一块干净的旧桌布铺上方桌,桌布平整,散发出舒服的干燥剂味道。厨房锅子里美味的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肉饼的香气偷偷地飘进餐厅。朴实的黄油杯子蛋糕在烤箱里等待。留声机旧唱片流淌出轻松悠扬的美国民谣。
家里的主人年近50岁,鬓角混进了银色发丝,脸部线条依然如年轻时冷峻深刻。但暖黄的灯火柔和了他向来紧绷的面容。他靠在沙发椅背上,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他在等待,等待孩子们的归来。
嘴里哼着欢快曲子的黑发年轻人推开了房间的大门。门吱呀打开,他踏上发出迎接声的木质地板,瞪大了湛蓝色的眼睛。关上门,他整理了自己深蓝色上衣,把裹紧脖子的围巾扯下来挂在衣架,嘴角露出微笑。
蹑手蹑脚走向客厅,他悄悄探出脑袋向里面窥视。壁炉的炉火跳跃着火苗,中年人背对他坐的笔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背影熟悉却让眼睛酸涩。好几年啦。当那个棕色皮肤的小男孩开心地在各个房间穿梭奔跑,当那个不再听话温顺的青少年发怒生气,严厉斥责更多地从眼前人嘴里发出。所幸的是,那都是过去了。直到离家之前,他们终于重归于好。
中年人陷入沉思,对于青年人的到来浑然不知。他放慢脚步,努力不在顽皮想背叛他的地板上发出任何声响。然后,他接近了他。
当他踏上简易的地毯,青年人的神色变得放松悠然。
下一秒,他捂住他的眼睛。
“嘿!Bruce!”
“你是第一个。”毫不意外,Bruce Wayne对于他的恶作剧反应淡然。甚至等着他把手指放下。他耸耸肩,所以几年没见,谁都没变嘛。
青年人打了个响指。“显然!”他把自己扔到后面柔软的沙发垫上,兴高采烈。刚坐稳,他皱起鼻子,捕捉到勾人的香气,“哇,晚餐也准备就绪啦!”
中年人的脸上有了笑意。“Dick,”他看向这个孩子。第一个,无法替代的黄金色。
“一切都还好?”
“嗯——”Dick Grayson故意卖关子思索,但很快他开怀大笑,“我想最好的证据正坐在你面前呢,Bruce。”
Bruce Wayne点头,喜悦在悄悄爬上眉梢。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折磨。他甚至有让Alfred取消丰富晚餐的念头。他怎么能确保他们能平安归来呢?说到底,那不过是在Dick的提议下,以他的名义定下的约定罢了。但——他又怎么对他期待而不安的内心说谎。
突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Barbara?”他问。聪敏的红发姑娘,带着连他都暗暗惊叹的勇气。战争对每个人都很残酷,甚至是这个家境优越的女孩儿。
“啊!忘记先说了!”Dick拍腿,好像才刚想起的模样,“她要晚会儿,在家里忙到不可开交,”他不好意思地吐舌头,“你也知道,我东西多,回来随意一扔就睡了个昏天暗地,”有点脸红地挠头,“都要拜托她整理啦。”
Bruce Wayne无奈地摇摇头。
Whoa-whoa,又撞到一个人!Tim面带歉意地转头说句“抱歉”。他手里的纸袋是一瓶随意抓的红酒和几只红润的苹果。另外的手臂里夹着几本书和一张旧报纸。他差点就忘记今天啦!还好赶上了末班车。不,不是他忘记了,他早就在日历上做了标注,他一直在期待。
但是那本书太好看了,他花了两天两夜读完,迷糊到忘记日期,直到他脑子里残留的最后理智终于唤醒他了。
奔跑在街道上,嘴里不断呼出白色气体。哈,哈,他喘着气,手里的东西摇摇欲坠,但是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他看上去比Dick Grayson更瘦一些,但在衣服依然藏着不少肌肉。蓝眼睛里藏着洞察一切的智慧和敏锐,当然啦,说到家里的头脑,咳。好了,打住这种不谦虚的自吹吧。苹果和红酒!逻辑与浪漫!他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搭配了。也许他还要带点Dick喜欢的麦片?不,他没时间了,他没时间再去逛了!
鼓动的心情仿佛喷涌而出,就像不断加快的轻盈脚步。
一个,两个,三个——
他颠着黑白格子的足球。球在脚尖上旋转,颠上头顶再轻松地传回脚尖。Damian Wayne神色淡然地把手插进口袋,不缓不慢走在回家路上。
好吧,他知道可能Pennyworth很需要这个什么调味料。但猜怎样?他知道那些家伙们一定会晚!风有些冷了,他把球踩在脚下,带上兜帽。吓死他们,对!吓死他们,他不是小孩子了!看吧,他现在13岁了!是这样没错,那个高傲自豪的微笑藏在帽子的阴影下,只能闻到期待的快乐。
球又继续在脚尖上旋转,这个小小身影毫不孤单地走在回家路上。这次,不再冷清,不再寂寞而孤单。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手心在口袋里开心握拳。
不,他才不期待见到他们呢。
Tim与听到声响跑来开门的Dick正好撞了个满怀。苹果调皮地从纸袋中挣脱挑落,滚落到地板上。但丝毫没有影响心情,这个他时刻牵挂的哥哥现在就在眼前,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对方拉入拥抱,额头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痛!
笑声取代了一切。Dick心疼地帮Tim揉着发红的额头。Tim看起来比之前高了不少也变壮了一点。毫无改变的还是他眼睛下一如往常的黑色眼圈。
“Steph?”Dick坏笑着看向他身后,像在寻找谁,“哈喽?”
Tim弯腰开始捡苹果,无奈解释,“她去城镇玩了,”Dick点头也帮忙,“我可邀请过她,但她说不想打扰我们。”
叹气,Dick已经在怀里抱了几只苹果,“好吧,少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但只要你们还有联系就好!”
桌上摆放了丰富的菜肴。简朴却味道美味的食物,对于这样的时代来说已经是种奢侈。Dick偷笑着悄悄挖了一勺冰激凌,哇哦,牙齿打颤。这个天气吃果然——很爽。Damian盯着他窘迫的样子,说了几句挖苦话,却被大哥兴奋地紧抱在怀里。
Bruce Wayne撑着下巴,侧耳倾听Tim分析某本书中所阐释的经济趋势。有那么一会儿,他的注意力没放在对方的内容上,而是在男孩越发成熟自信的脸上。
“我在那之后就和他分开了。”
“你们分在了不同的队伍。”
“担当不同,也就是职务不同,”Tim点头,合上那本写满批注和划线的书本,“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但也没从任何报告中看到关于他的悲报。”
“那就好。”
他在门口抽了最后一支烟,火星在烟头跳跃闪烁光芒。穿的很单薄,一件薄衬衫外加旧夹克。站在灯火通明的房子前面,他丝毫感觉不到冷。相反,像是谁在他身体扔进去了火把。他可能迟到了,不过他想可能没人在意,索性就多抽了几只。烟盒被压扁,甚至还有些潮湿,但都没关系。当他走进这个房子,他便不需要这些了。
不过再次之前,他需要几根来缓和情绪。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是大步踏进去还是一脸漠然悄悄潜入。他搓搓掌心,弄掉烟灰。
“什么啊!”小男孩沙哑却可爱的声音传出,“原来你还活的好好的啊,Todd,”巨大的叹气声,“我好失望!”
“小D!”Dick的叫喊。“哈哈哈哈哈!”Tim的笑声。
“看来是每天有个可爱的小男孩在为我祈祷啊,”毫不逊色的挖苦语调,“还真要谢谢某个善良的恶魔。”
“你——!!”飞踹失败反被Jason Todd抓住举在空中变成被威胁的那方。
唉——。
拉长的低声叹气。Bruce Wayne用拇指揉着太阳穴,但恍惚间,离别的景象浮现眼前。
Dick的热烈拥抱几乎让他窒息,但第一次他不想放开这个孩子,不想让他离开。Barbara冲着他和Dick发笑,红色扎高的马尾让她开朗而有活力,他得到了一个落在脸颊的亲吻,他很确定Dick在抱怨自己没得到。
Tim的背包里塞了太多书,出发前背带崩裂,场面好笑却又让他难过。他看着最小的男孩默默地从地板上捡起书。之后他们每个人都给予了他筛选帮助。有几秒他听到谁叫了声“Steph!”然后一片混乱中,屹立不动的他被谁猛地撞了肩膀。
“我希望这是最后的烟。”他因扑面而来的烟味皱眉提醒。
“哈,太天真了,老家伙。”Jason Todd拍拍他的肩膀,“在你眼皮底下的时候再管我吧!”总让他头疼的孩子,但他还是露出一个包容的笑,无奈里藏着克制的不舍。
“对同伴好点。”他叮嘱。“好,好,”换来无所谓的耸肩,“你说的总是对的!长官!”
这个态度。但这次他没皱眉。
“Clark还好吗?他回来了吗?”Dick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
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Dick无辜摊手,“因为我也很想他啊!”
这样。“他比你们早一些日子返回,”他的声音很平静,“不,Dick,我不可能邀请他,在不确定你们是否能安然返回的情况下。”
“好啦!停止绷着脸!我不问了~”
这样才对。
但是他没绷脸。
Alfred得到了每个回家孩子的拥抱,微笑让他眼角的皱纹变得深刻却可爱。当他意识到一个杯子蛋糕和一碗奶冻已经被偷吃时,他很快就推理出了凶手并打算前菜的汤里动点教训的小手脚。不过,微笑始终没离开他的脸。
门铃响起。他前去开门,吻了红发女孩的头发。
一切准备就绪喽。他想。
-FIN-
:感觉这样的场景很美好…(? 这首歌的旋律也很好…
本来想写其中一个人没能在战争中回来。但果然还是算了~自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