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Love Me Tender
21年龄逆转。两人至少相差6岁。
：之前写的几个零碎片段…但现在已经荒废掉了QwQ
：迪克被收养进来一段时间后，杰森就不当罗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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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蓝色连体衣，充满忧虑的大眼睛小心翼翼打量四周，陌生环境像是往心脏上浇上硫酸，他眨了眨眼，努力压住内心翻涌的难过。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带回来一个小鬼，”Jason Todd以质问的语气开口。他看向Bruce Wayne，蓝绿色眼珠充满疑惑。这个意料之外的访客让他变得焦躁不安，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在Bruce终于渡过这段为期一礼拜的繁忙期，他能得到一个安慰的礼物。拥抱最好，书也勉强可以。“可我想要的礼物是一本书。”
老管家微笑着拍了拍Jason的肩膀。而Bruce Wayne把小男孩向前推了推。
“这是Dick，”然后他示意年龄大的那个男孩，“Jason，跟他打个招呼。”
“嗨。”Jason不情不愿地抬手，敷衍的同时顺便瞪了Bruce Wayne一眼：老家伙，不要企图隐瞒因为任务忘记给我买书了！
Dick看了他一会儿，泪水开始在眼眶积蓄打转。他想念马戏团的一切……尤其是爸爸妈妈。他知道必须要坚强起来，于是在泪珠掉落脸颊之前，他伸出手指抹掉他们。
但Jason吓得后退了一步。
喂，这小鬼怎么回事？
他除了打了个招呼外可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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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Jason看了眼老管家消失的身影。抬起手拍了拍那个撅起的小屁股。Dick睁开眼，移开捂住眼睛的手掌。他正躲在Jason的书桌下，刚才Alfred在四处寻找他，而他只能求救于Jason。
老管家礼貌敲门的时候，他熟练地缩起身体，一溜烟爬进书桌下的空档。贴紧Jason的腿，然后捂住眼睛。从Jason的方向看，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屁股露在阴影外。但从老管家的角度，这房间里俨然只有Jason一个人正在阅读书籍。
Jason低头，看着Dick又小心地爬了出来。对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他叹了口气，“你做错了什么？”
“我把Alfie新做的杯子蛋糕弄到地上了，”Dick看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也挺内疚。而当他迎上Jason探究的目光——
“因为我在练习勾锁——”他终于慢吞吞地承认了。他最近刚开始进行训练，兴奋到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时间。可是生气的Alfie真的太可怕啦！
无奈的Jason Todd。“我懂你，小孩，谁都不会想惹怒Alf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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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影在绳索上摇摆，做出一个个高难度的姿势。
“噢——！”一声尖叫。Jason Todd张开手臂，Dick稳稳掉落到他的怀里。Dick瞪大的眼睛眨了眨，“你救了我！”然后他抱住对方的脖子，搂住。像是亲近Bruce那样亲近Jason。“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
Jason的身体明显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发僵。但他只是拍拍Dick的背，“我可没轻盈到跟你在那根破绳子上共舞，”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Dick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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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Jason会回来吗？”Dick问。Bruce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这个穿着浅蓝色连帽衫的小男孩一刻不停地问着。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吃了一半的肉饼又丢回盘子里。
“我不知道，Dick，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他。”
“他没回我的短信！”Dick皱着眉头，“但他一定会回复你的。”
这句话让Bruce发出低笑声。“错误答案，”他喝完了手中的咖啡，“他只回Alfred，而且，是的，他今天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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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在复习明天的语法考试。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在课上打瞌睡，复习迫在眉睫。另一方面，他很开心Jason在他的房间里看书。不过这也让他的复习变得心不在焉。这个庄园太令人感到孤单。尤其是他不能带自己的朋友回来，他只能对着电脑或者对着Jason空荡荡的房间。在需要复习的时候，他只能一心一意地泡在书里，因为留给他的复习时间太少了。
Jason左手捧着书，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翻了个面。因为书里一句有趣的话，他发出轻笑声。这让Dick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抓住机会便发问：
“你跟Bruce怎么了？”
Jason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他看向Dick，面无表情。“没怎么，干吗？”
“你为什么搬出去住？”
“我上大学，那比较近。”
“你们那天吵架了，不是吗？”他听见他们的争吵了。在蝙蝠洞里。是要夜巡的时间，他惊喜地发现扔在入口处的摩托车头盔，却听见了怒吼声，以及伴随而来的杯子被砸碎的声音。Jason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没打声招呼。
“你怎么问题那么多？Dickie？”Jason扔给他一个不耐烦表情，“我回来不是让Bruce给我脸色看，或者是在你连环炮问题里淹死的。”
Dick低头。“抱歉。”他把身子慢吞吞地转了回去。“还有…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这很重要。
“因为我没看到，”Jason快速地回答。Dick知道他说谎了。他知道自己不受Jason的欢迎。他不会对他露出笑脸，不会对他露出对Alfred的笑脸。他不会在意他的事情，就像每次提到Bruce他都像被针扎到一般反应剧烈。
Dick咬住笔的顶端，思考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一定很忙。”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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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在盯着他看。但Dick不确定那是厌恶或者是探究。他喜欢Jason的蓝中带着淡绿色的眼珠。它们有时候看起来危险而急躁。却让他觉得安心和舒坦。这很怪，不是么？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Jason被迫从罗宾毕业。这一定冒犯到了Jason，难怪Jason从一开始还能勉强对他态度温和，但之后渐行渐远，直到现在的冷淡疏离。同时Jason与Bruce的关系也一落千丈甚至降到冰点。
“你刚才睡着了，Goldie。”Jason疏远的声音刚发出，Dick就迷糊地张开了眼睛。他不懂，为什么Jason讨厌他，还能忍受与他一个房间？难道是为了让Bruce放心？为了让Bruce以为他们关系很好？他知道布鲁斯在Jason的心里太重要了。因为Bruce在他的心中也同等重要。
“看来你得减少夜训时间了，”Jason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优等生。”
他知道那是个讽刺。“你是怎么做到的？”Dick问，“学校和夜巡？”
“没什么做到做不到，”Jason说，他又退到了Dick房间里唯一的深色沙发上，慵懒地回答，“要么学校，要么夜巡。你只能选择一项。”
Dick不知道Jason为什么用这种吓人的口气在说话。不过他知道他只是在吓唬他。至今为止，Dick不仅能很好地完成学业，还能完美地完成任务。他知道之前Jason也做的很棒——布鲁斯提到好几次——好几次了，他可没听到过布鲁斯这样夸奖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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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离开，让我成为第一个知道的人。”Dick说。他站在Jason的房间里，看着对方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不离开。”
如果他说谎，Dick总能知道。“好吧，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Jason说。Dick看着他把他最喜欢的那件衣服放进了包裹里。截至到这里，他的衣橱几乎可以空荡荡来形容。只剩下了两三件少年时期的衣服。Jason现在的块头已经塞不进去那些小布料里了。
这让Dick难过。他能察觉到某种离别的预兆，但这又能怎么样呢？这里没有任何吸引Jason的东西了。Jason厌恶Bruce，厌恶他，可能唯一的牵挂就是Alfie。
“别一副要哭的样子，”Jason转过头。“我只能保证我每个礼拜天回来，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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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极其普通。但对于这个庄园的人来说，却不是。
那天是周末。准确地说，是礼拜天。在礼拜五和礼拜六，Dick通常会和认识的朋友出去。有时候是吃东西，有时候是讨论课题。但礼拜天，他一般选择待在庄园。一半是补眠，他的睡眠时间太匮乏了。还有一半是，Jason会在那天回来。那是Dick唯一能跟他见面的机会。
他赖了一会床。到了1点左右，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以为只有10点多呢。阿尔弗雷德会在刚好的时间叫他起来。让他正好吃上午餐。或者他做的肉汤的香味会唤醒Dick。但今天，Dick是饿醒的。
他走到客厅。Bruce不在。Alfred像是雕塑般立在落地窗前。
“Alfie？”他问，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
“噢，Master Richard”，Alfred仿佛被惊醒，他抹了一把脸，Dick后面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Bruce不在？”
“他出去了。”
“Jason来了吗？”
“还没，Master Richard。”
“我饿了…”他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诚实地说。老管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瞧我，我做了些果酱馅饼，快来，先填饱肚子。”
那天他等到很晚，Bruce没有回来。
Jason也没有。
应该说，很长看似永远的一段时间内，他再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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