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怪物保姆（part 1）
给 @鲑鱼－高三咸鱼－不定期失踪 的生贺❤万圣节期间实在是太忙（一直在玩我的错QWQ）而错过了时间真的抱歉！！！><生日快乐！！！！
正好今天是休日不想再拖了所以分成上下发>///<(质量没保证qwq)
：原作中小鸟们也算每个人都“死”过一次了。那么这里的设定是他们死法离奇又被奇怪的方式复活成了在白天没有实体的怪物。而只有万圣节，他们可以保持一整天的实体。他们就‘借住’在韦恩庄园里。
但能看到他们的，只有阿尔弗雷德。
在今年的圣诞节，庄园的小主人（7岁的布鲁斯）选择孤身前往万圣节派对，于是不放心的老管家只好把护送的任务交给这些可爱的怪物们。
——
电脑的屏幕亮着微弱的光，键盘发出啪啪的敲击声。于此同时，一个黑影悄然接近。
“庄园早在1840末荒废但再次因为某个声名显赫的家族的入住而再次启用。但请允许我称这栋房屋为鬼屋，他名副其实。在前任主人意外身亡后，我们进来了，对于能够重生，我抱有——”
屏幕上的句子输入中断了。那个潜入进房间的小身影身形一顿，动作迅速地偷走了他放在一边的姜汁汽水。
“放下我的冰冻姜汁汽水。那是最后一瓶。”
声音来自于一个穿着睡衣顶着睡帽，每次都看起来困意很浓的黑发男孩。也许肉眼无法辨识他们的存在——但他们的的确确生活在这个古老而庄严的地方。
这个正在敲打键盘的男孩——提姆德雷克的脾气一向随和温顺。即便其他人打作一团时，（此时特指杰森和达米安），他也绝对是劝架的那个，虽然他也只是打着哈欠走走形式。但他不像迪克，总认为这是他们‘兄弟’感情交流的方式而拍手叫好。
说到兄弟这层关系，他们的共通之处也非常相似，黑发蓝眼。所在在阿尔弗雷德能瞬间准确无误地分辨他们并叫出他们的名字的那一瞬间，他也深深地佩服这位老管家。
但话说回来，他姑且算他们四人中最正常，最温柔的一个。不过此时他的语气礼貌却又不失冷硬。
“TT。”
把脸藏在黑色兜帽里的小个子男孩发出不屑的声音。他没放下瓶子，而是咬住吸管大口吸了几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向下，让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他的脸部边缘散落着红棕色的椭圆斑点。
“你知道我怕热！我可…这该死的天气会杀了我！”不满地，“德雷克，我们房子的冷气没问题吧？”
提姆德雷克叹了口气，每次的万圣节，达米安只会变本加厉。是的，他今天确认了第八遍。现在房间的温度和冷藏柜相差无几。他们可不是摆放在太平间的尸体。而且——这的确不是他们的房子！他们只是‘借住’在这里而已——他很确定这所庄园的小主人正在哪里摆出深沉的脸思考人生而且还对他们的存在一无所知。
“首先，冷气完全ok，得益于这里的确是个豪宅。最后，你只是个蛇血中毒又被误用蝙蝠血解毒致死的小怪物。最后，迪克多久没出现了？”
往年每次临近狂欢夜，迪克格雷森的喜悦能从空气中传递并且足以让他人窒息。但提姆德雷克也要感谢迪克的热情。出于某种特殊的能力，庄园的老管家能看到他们，可是老管家亲切地接纳了他们并让他们有了容身之地。只是——那个看起来冷静到过分的小主人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家里已经偷偷潜入了四个陌生人——不，应该用鬼怪形容他们更为合适。
简而言之，迪克格雷森是他们当中最关键的一环。
但是说到迪克的身世。每次提姆都想笑。
迪克格雷森出生在马戏团表演的鼎盛时期。经常会有些马戏团上演畸形秀。他在马戏团时因为好奇所谓的人鱼表演，偷爬到巨型表演水缸的顶部，正想往里面偷看的时候，手打滑摔进了池子。被里面养着的奇怪鱼类袭击致死。当他复活时，就变成了可悲又可爱的鱼人体质。
“TT,干嘛问这个？”
达米安又把帽子向下拉了一部分，遮住了脸边缘处的蛇斑。他才不承认自己愚蠢而无聊的死因。那该死的死因以及诡异的复活，他怕热而且听力超绝。这都是好的…
“说真的，达米安，你多久没看到迪克了？”
提姆德雷克顺手关掉了亮着的屏幕，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上次他去参加什么福利院活动？还是那次解救什么吸毒少年？”
“我也记不清了。”
“那格雷森估计回归大海了，”达米安吸光了最后一口姜汁汽水，满足地丢下空掉的玻璃瓶，“或者被放生了。”
“哈，哈，哈。”提姆干瞪了一眼达米安，他的声音像丝绸一样顺滑，“很有趣，非常有趣的理论，达米安。”
“或者和陶德厮混去了。”
好吧，这句话可不行。“嘿！不要这么说，他们只是比我们早认识了而已！”
“tt，那你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把那个粉身碎骨的分尸怪叫来。一起找失踪的格雷森。”
达米安又嘀咕了一句，他的眼神在接触到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后闪躲了一下。那强烈的紫外线让他向衣服里缩了一缩。即便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依然不习惯如此明亮的世界。
提姆白了他一眼，用手指敲桌子表达不悦。
“那你的意思是不帮忙？”
达米安耸肩。
*
杰森陶德正在实验室呼呼大睡，手机铃声开始奏乐。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他的身体七零八落地散在二合一的手术台上。他一抬手，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一阵刺耳的超声波传来从听筒传入他的耳朵。他整个人被震得一抖。
“操。小鬼你一大早发病？”
“Morning Call。陶德，快滚回来，格雷森失踪了。”
杰森陶德这回真的醒了。多数时候，他会把达米安说的话当成放屁。少数时候，达米安说的话里面，会带点儿让他在意的东西。
好吧。他对着手术台下凌乱的肢体深吸一口气。
他用左肢把头部装在躯干上，又把右臂接了回去。昨天他喝了一点白兰地，虽然多数液体都从脖子的缺口处流淌了出去，但估计酒精还是发挥了一点儿作用——瞧，这儿简直变成了尸体派对。到处都是他散落的肢体。
上次缝合的针脚已经有一些已经长出了皮肤组织，看来他又需要换一些新鲜的皮肤，或者重新缝一下身体的切口。有时候，实体化就是让人那么烦躁。
“五分钟。”
他对达米安说。
***
杰森陶德的皮肤温度很低。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又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他对温度的感知也很差，即便如此，当他抬脚迈入大门时，还是打了个哆嗦。
这他妈的…南极吗？！
冷风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身体的任何一个漏洞穿过去。从爆炸案后，他从没发现自己如此脆弱过，物理上的。是的，他曾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然后又被科学医疗复原了身体。成为了现在弗兰肯斯坦一样的存在。这一切都‘感激’迪克格雷森。
好笑的是，现在迪克格雷森失踪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是庆幸他再也看不到对方愚蠢而不自然的走路姿势，而是——他又得跟另外两个小怪物相处了。
还没开门，杰森陶德就听到了争吵声。他挠了挠头发，深叹一口气。迪克不在身边他是多么不适应——他必须担当起哥哥的责任，如果在往常，他会加入跟另外两个小怪物一起奋战，不把自己的肢体搞的漫天飞舞不罢休。
他熟练地走过一个个装饰华美的房间，在一个半打开的房间前做了一次小小的暂停。这是布鲁斯韦恩的房间——他当然知道，他也是借住在这房子里的鬼怪之一，只是有时候他喜欢偷窥这座庄园唯一的小主人。
——等等，别笑话他！他们都会！
所以，他有点好奇今年万圣节这个一脸老成的小男孩究竟会干什么——他发誓他只是往房间瞥了一眼……
WTF？
*
从布鲁斯韦恩的房间再走两三步，有一个中等大小的储物室，这也算是他们四人的秘密基地——好吧，他承认秘密基地这个词像是个有些过时的侦探用语。蠢死了。
推开门，达米安的眼神直直地射了过来。他的皮肤上浮着一层墨绿色，眼睛全黑，瞳孔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杰森陶德瞬间扭过了头，避免了和他的视线交接。
看到没，这就是小孩子，永远不知道为他人着想！！忘了说，这儿除了迪克格雷森，没人能免疫达米安的视线。他那双诡异而浑圆的眼睛总是能带给别人幻觉和难以想象的麻烦。
“妈的，小鬼，快戴上你的墨镜！”
在他怒吼的时候，杰森陶德确定缝合自己肢体的某一条线头崩裂了。
达米安不情愿地戴上了墨镜。陶德的口吻可真是屌的不行，还真以为现在算是老大？这时候他就想起德雷克的好了。跟他在一起，他可以无所拘束。（那是因为提姆德雷克自有一套防护方法，又或者，他多数时间都在睡大觉。）
提姆不小心咳嗽了一下，两个人的目光都移动到了他身上。他心里大喊倒霉。他还想趁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再多睡一会儿呢，现在他不得不扮演个老好人的角色了。
“综上所述，他的确是失踪了，”提姆开始分析，即便他的双目无神并且声音充满了浓浓的睡意，“并不是个人意愿，有可能是遭受了什么意外，比如被人绑到什么地方。”
“什么？”杰森陶德一脸震惊，他脖子上的一块缺口里流淌出了一种类似酒精的液体。
提姆德雷克太了解这张故作惊讶的脸了。他强撑起眼皮，无奈抬头，认真地看向杰森陶德。
“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
对方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布鲁斯韦恩正在挑选万圣节的衣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只快兴奋到晕眩的白痴。在我目击的瞬间，他还得意地亲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脸。”
……
房间里，谁的墨镜好像被气得掰坏了。
*
7岁的布鲁斯韦恩上下调整了戴在脸上佐罗面具，这个阿尔弗雷德精心制作的面具他其实非常喜欢。即便他用冰冷而强硬的言辞让他和蔼可亲的老管家不要跟来，但他的神情非常后悔。
托盘发出了细小而轻微的摩擦声。他敏锐地转头。阿尔弗雷德刚烘培好的万圣节手指饼干应该是10块。那些饼干特意制作成了女巫枯槁手指的模样，但他只是非常冷静地对阿尔弗雷德道谢。
而如今……如果不是他产生了幻觉，那么就是托盘里的手指饼干被移动到了别一个维度。因为现在托盘里——
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手指饼干和一些残屑。
*
“迪克，别吃了。”提姆德雷克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善意的忠告’，他横着漂浮在空中，脑后枕着一个红黑色的枕头。睡帽半盖在脸上。“他好像发现什么了。”
自从知道了迪克这一星期来究竟做了什么之后，提姆德雷克心里的一小块地方不太高兴。一方面是迪克把达米安单独丢给他‘照看’而大幅减少了他的睡眠时间，另一方面是他们当初与阿尔弗雷德约定好了，不能够影响到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这所庄园年幼主人的正常生活。
“如果他发现了什么，你控制一会他的身体不就好了。”在布鲁斯韦恩所看不见的另一个空间，那个蜜色皮肤、年龄最大的鬼怪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他笑得孩子气，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他可爱而怪异的死因让他怕极了水。而处于魂灵状态时候，他也从来不让自己有任何清闲。他游走于福利院和贫民窟，用惊悚和善良的方式做出自己的贡献。
“我不喜欢随便控制别人的身体。”看见那个警觉的小男孩（布鲁斯）又再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提姆德雷克放下心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又要闭上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因为我不感兴趣。”哈欠。
“那为什么达米安今年那么兴奋？”
“因为布鲁斯养了一只狗。他只是想和那只狗玩。”
兴奋发问的迪克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那为什么杰森那么兴奋？”
“因为万圣节会有很多血腥的东西。”提姆德雷克的声音已经在逐渐减弱了，好像随时意识都会飘走…谁让他是因为误食大量安眠药才死掉的呢？即使复活了，他觉得自己每天的困意都好像一头四处乱窜的霸王龙。
“那为什么我会那么感兴趣？”他好像听到迪克得意的笑声了。
“大概有很多性感的美女…？”提姆德雷克的声音突然抬高，他皱起眉头，看着对面一脸顽皮的大哥，“迪克，我本不想戳穿，你和那个警局的女孩儿怎么样了？”
这只可爱的大哥鬼怪突然变得萎靡起来。“提米，你别那么扫兴嘛。”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穿着睡衣的男孩儿打了个哈欠，在躺回枕头之前，他总结了一句：
“看来最近某人感情不顺喽。”
*
布鲁斯韦恩已经等在门口了。不久后，他将第一次，独自一人去参加学校的万圣节派对。这也让四只年轻的怪物惊讶极了。在死亡笼罩过这所庄园后，它的小主人就基本上再也没展开过笑颜。
派对？更像是扯谈。
“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能够实体化的一天，”迪克格雷森先是欣喜地拎起裤脚，然后又皱起眉毛，“阿福却让我们保持隐身状态？”
“是因为要照顾那个臭小鬼。”杰森陶德调整了一下自己摇摇欲坠的手臂。最初住进这所庄园的时候，他的手臂经常被达米安韦恩扔到一个个迷之房间，所以为了能够有一丝清静，他会选择去废旧的医疗所住上一小段时间。
“谁叫我？”达米安不爽地把头回过来，他小小的獠牙露出在外，阴森的脸呈现出一种深紫色。
“不是你，是坐在门口装深沉的那个。”杰森口中的自然就是装扮成佐罗的小布鲁斯韦恩。
“哦，”达米安冷漠地转过头，他小小的身体在巨型犬身边显得古怪而令人心生可爱，他满意地抚摸着那只毫无察觉的狗狗，“只不过是一个小鬼而已，轻松搞定。”
*
庄园距离学校非常遥远，但幸好阿尔弗雷德会把布鲁斯韦恩送进市区，所以大大缩短了看护的距离。即便如此，面对这样一个心智成熟度大于年龄的孩子，在如此的黑夜，四只鬼怪的任务依然艰巨并且棘手。
对于迪克格雷森来说，在这条道路上，任何危险都会发生。对于杰森陶德来说，他巴不得发生点刺激的事情，不过碍于阿尔弗雷德的亲切，他希望这些刺激的事不要跟布鲁斯韦恩扯上关系。对于提姆德雷克来说，这次护送任务最好平凡而无聊。对于达米安来说，如果布鲁斯韦恩没有带上巨型犬，那么保护他的任务就变得无足轻重。
“你说他会无聊吗？”那个走路姿势怪诞搞笑的鱼人大哥突然发问。他现在保持干燥的腿部像是两条坏掉的假肢拖在身后。
“你的问题很无聊，迪克。”提姆德雷克懒散的声音在他上方出现。虽然提姆困极了，但是他仍然保持警觉，眼神一刻不离走在最前方、身穿佐罗变装服的小男孩。
沉重的笑声传来。“那把我的手拆下来给他？”杰森陶德看起来兴趣很浓厚，他拉了拉身体，如死灰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毫无生机但另一方面却又好像展示出了他优秀的万圣节化妆技术。
“你会吓死他的，蠢货。”
“所以你的蝙蝠鼻子就不会吓到他了？”
在这两个人不力争无敌破坏王的剩余时间，他们都保持着超级吵架王的架势。提姆德雷克看向迪克，果然后者的表情变成一种类似于老祖母的慈祥…
哦，老天。
提姆德雷克此刻只想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