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just the two of us
：这是一篇严重迟到的圣诞文><
灵感来源在文中会提到
屏幕里面的男人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他窘迫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胡迪粗毛线衣，还不小心拉出了一条长线头——毕竟这是一件大码的中古笨毛衣。
“你的头发出镜头了！”Dick戴着巴斯光年的面罩——一只镂空了两只眼睛，紫色光头上笼罩着透明半圆头盔的面罩。他正开心地大笑着。“你这样看起来就像个秃子！”
你tm才是秃子。Jason不情愿地又回到了镜头里。你到底是怎么凭借什么高超技能找到这件丑衣服过圣诞节的？
“你确定让我这么做？”他微笑着，语气里却带着威胁和质问。
拿着摄像机的男人狂点头。
“是的！Jay！是的！”
“即便那让我看起来蠢的像隔壁那个每天给吉娃娃刷毛的老太婆？”
“那是格蕾丝女士！你得放尊重点儿！她刚才还送来了苹果派和圣诞礼物！”Dick摇晃摄像机表示反对和指责。他的眉毛皱在一起，这让他的紫色光头面罩看起来更诡异——就像是某团捏的很糟糕的橡皮泥球——
但等会儿。
“苹果派很好吃，”Jason的脸在屏幕里看来很诚实，“但那份礼物，那一份礼物，是给你的。”他尽量上自己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情感只有寒冰。
“喔——哇哦。”Dick依然没放过他眼底的任何不悦。他夸张过度的惊呼让Jason想狂翻白眼。某个人天上就像是个优秀的舞台剧演员！该死的！
“你是在嫉妒吗？Jason？”
“不是！”
“那你——”
“如果再多说一句，那就不拍了，Dick，我懒得再弄这些白痴一样的东西。”
“这不白痴！”虽然是反驳，但Dick的声音渐渐地变低了，“你之前还答应得好好的…”
又是这套把戏。Jason只想大喊骗子！！但他就是拿这样无辜委屈实际上却老谋深算的Dick没办法。先不说Dick已经比刚开始会较真地跟他愤怒干架变到现在游刃有余地控制他这点，这件事上，他的确是理亏的。
这次圣诞节，他看似无意地向Dick抛出了圣诞节一起嗨一嗨的橄榄枝——他有那么点儿想和Dick一起过，又有那么点儿想看看Dick究竟会不会左右为难。
但让我们镜头回放一下：
“真的？！”Dick Grayson的两只眼睛都仿佛被点亮了。“真的？”他眨眨眼，还用力地检查似得掏掏耳朵，“圣诞节？！你？我？”
反应那么激烈？
“是的，和你。”
“我，Dick Grayson，你，Jason Todd。”
“不然你要怎么样？”Jason耸耸肩，“难道我是Dick？”这里他笑的可能是有那么点儿欠揍。
因为他马上得到了对方怒视。
“JASON TODD!!”
镜头切换回来。
所以Dick似乎丝毫没有内心挣扎地在圣诞节这天来到了他狭窄的小公寓里。还像模像样地搬来一颗小圣诞树。说到小，它多小呢——Dick把它放在桌子上，Jason只是某次快速地经过桌子就把直接蹭飞到足足距离桌子五米的咖啡机下面。
然后Dick没看到掉在地上的圣诞树于是踩了一脚，于是Jason利索当然地成为了那个谋杀圣诞树的凶手——足足被Dick碎碎念了10分钟——从蹭飞圣诞树，到不给Bruce发消息，再到送了Tim一只穿着超人衣服的粉红猪（真猪！），再到报复性地踢了恶魔小鬼的屁股……
但Jason只能把冤枉往心里硬塞——再怎么说，这个人可是抛下了以上所述的人以及他最爱的老管家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公寓。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为自己申诉了一下：这圣诞树TM明明Dick Grayson自己踩坏的！
让我们再次回到正题，他为什么会乖乖站在摄像机前？
还不是因为他善心大发地决定让Dick选择圣诞礼物。（Dick选择跟他一起过圣诞节也算是一份圣诞大礼了。）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他挺感动的。
Dick想要的礼物简单明了——来自于他最近在Youtube上看得一个视频。视频也就是一位85岁的老爷爷给18岁的自己说了一些话。
但Jason的想法如下：首先，Dick没必要因为这个在那里呆坐五分钟，其次，他自己也还没老到可以向年轻的自己提出忠告的年纪！
但是他答应了。
原因——
你们自己猜吧。
Jason又尴尬地抓抓头发。“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先拍好再给你？”
“不行，”暖黄色灯光下Dick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的圣诞礼物！”
唉，好吧。这次真是祸从口出。他干嘛夸下海口？在他早就知道Dick会喜欢这种夸张又没实际意义的礼物的前提上。
“我看到你的脸会不自在。”Jason又加上一句。
“把我想成Bruce！”
还是算了吧。Jason自认倒霉地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录制。
“我得先说声明一句，”Jason开口，“我还没老到85。本人今年才年满25。（这里Dick发出了怪笑。）”停顿，“所以这算是给10年前的自己的忠告。”
Dick鼓励似的点点头。
“首先，你偷那个轮胎的举动，你到现在也没后悔过。（Dick的笑容变得柔和了。）”
“和某个自大玩深沉的家伙吵架（Dick皱眉头），你现在也觉得挺有趣的，这就是你们的相处方式。不过你别玩的太过火了。还有，他批评你，有时候吧，可能是对的。”
“你冲动地打碎了哪个傻逼（Dick咳嗽一声）的锁骨，你做的很对。即便那个人会斥责你，但你心底知道你是对的。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贯彻正义的。”说到这里Jason咳嗽了一下。说到贯彻正义这种话，还是在Dick面前，他觉得有点怪怪的。
然后他又继续。“介于今天的主角是拿着摄像机的那个紫色光头（Dick拿着摄像机的手一抖，差点跳起来！）我就说说关于他的事吧。”
“你可能那时候就遇到这个光头了——”
Dick终于发声了。他小声地抗议道：“你就不能正常的称呼我？！”
“好吧。他刚才抗议了这个称呼，那我就给他面子。你可能在刚开始就遇到这个人了，那时候你看他挺不爽的。也不能这么说，你挺崇拜他（Dick笑的有点让Jason想掐他），但你又把他当作竞争对手。反正那个人欣赏他，你也成为不了他，所以你心里也别觉得难过。”
这段话真尴尬。Jason又拉了拉刚才扯出的毛衣线头，不安地搓搓手掌。他是喝多了龙舌兰还是怎样？为什么心里话不停地往外蹦出来？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爽的话——恭喜你，你接下来复仇了！（Dick表情疑惑。）你做了一件让那个人，阿福还有他都非常难过的事情——这件事我就不剧透了。挺酷的，也挺带感的（Jason知道这句话是谎言。）”
Dick的表情突然变得安静了。Jason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很好，只剩下几分钟了。当初他们说好了时间，所以只要说够时间就可以自行结束。
“这位充满魅力的大哥当然后来也把你害惨了。他把你耍的团团转，你却还愚蠢地邀请他跟你一起过两个人的圣诞节！”Jason耸耸肩，尽量发出嫌弃的声音，“最傻的是，那个蠢货（Dick怒视）还答应你了！所以，你就自己掂掂这个人在你心中的份量吧。”
然后Jason拼尽全力抢过了Dick手中的摄像机。按了终止键。
“怎么样？”Jason炫耀地扬起摄像机，“录的很帅气吧？”
Dick先愣了一会儿，然后他露出无奈的笑容。
“好吧，算你通过了。”
那个笑容是包容的。在最近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算是Jason专属的笑容。他不是Dick平常那种宽容大度的笑——而是某种更深的感…
Jason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因为他非常明白那是什么。
就像他很明白这个人，此时此刻为什么在这儿一样。
想到这里，他感觉一种异样的情感蔓延了全身。让他禁不住伸开了手臂。
“还满意这份礼物吗？”他故意把语气弄成Dick反感的那种。
Dick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但是很快地，Dick的手臂也做出了相应的回应。
“非常满意。”Dick的声音变得轻柔而且缓慢。不像他往常在庄园里活力十足像是一副运动饮料喝嗨的兴奋样子。但这一切的改变……“圣诞快乐，Jay。”他低声说道。
“圣诞快乐。”Jason的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Dick毛绒绒乱糟糟的黑色脑袋，竟然觉得这也许是他经历过最好的一次圣诞节——
等等。
“Dick，”他几乎是大喘气，“难道我的礼物是这件丑到离奇的旧毛衣？！！！”
无辜的眼神又出现了！！
“对啊！怎么了吗？”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