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错觉吗
关键内容和灵感来自最近喜欢的白人rapper某个采访。
文的内容也是各种莫名其妙hhh
记录一下
其实进入新身份没什么不好。
杰森舒展开发酸的双腿，手依然握着手机，电子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小蓝鸟的图标宣示着其渺小的存在感。他在这个黑暗的小巷里已经待了将近半小时了。不过他没有什么不满。
其实进入新身份没什么不好。
在他做出了跨越性、超高难度的尝试后，他认为，心理上没有什么是他无法解决的了。就比如跟布鲁斯共吃一个汉，错了，是一起吃汉堡；又比如去提姆那里喝个早茶；再比如坏心眼把小鬼的玩具藏进他的兜帽里；又或许是现在——
“……她是个好女孩儿，但我——”对方不满地说，“嘿，你没在听，杰森。”
他的手指的确正快速而优雅地滑动手机屏幕——但只是看上去那样，其实他耳朵在听着呢。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真的不想听，他只会在迪克格雷森张嘴之前消失不见。而不像是现在，像一个知心大姐姐又或者是他的超级无敌铁哥们儿一样听他讲话。
哪怕是推特上的那些人都知道——他们没那么亲密，至少，在之前。但现在，这种情况就这么发生了。他跟他，两个人，以一种超铁的姿态聊着彼此的苦恼。
不过面对对方的质疑，他没反驳。
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以表自己的不满。
迪克叹气。停顿下来的这五秒，他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是的，从他和身边人刚碰面到现在，他已经讲了将近半小时。这也不能怪他，起初他只是闲聊，杰森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但谁都没提出要回去。直到杰森随口问了句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好了，欢迎来到迪克格雷森的生活。
在停下来的空挡，他隐约能在黑暗中辨别出杰森眼睛里的某种绿色。杰森正无聊地划着屏幕，似乎对迪克聊天的内容一点儿兴趣也没。
但迪克不怪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能乖乖地待在迪克旁边，表露出关心，迪克都抱着感激。好吧，这个词说大了。但简而言之，他喜欢这样的杰森——虽然让他有点郁闷的是，杰森在听他倾诉的时候，还在用手机消磨时间。他都看见他在干什么了！（好吧他虽然语气激烈但他发誓没有不满。）
杰森在刷推特。他如果还在听迪克就不打算说破，所以迪克没有停止自己的发言，直到——即便是从那微弱的光线中也能辨别出的一张，咳，较为丰满的胸部照片。
“嘿——！你没在听！杰森！”
那张照片又被快速地划掉了。迪克眨了眨眼。黑暗中，他觉得杰森正看向他。
他在听吗？
但是那双眼睛里似乎没有任何愤怒或者焦躁。杰森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反对。
“什么叫shook？”杰森冷不丁地问。但其实这个问题跟他刚才看的内容毫无关系。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在有这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还能全神贯注地玩手机。
对方似乎有点疑惑。仿佛不明白杰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就是惊讶，形容震惊，你很——”
“不是，”杰森的视线又移开了，“我是指，你的推特下，有些人的反应很奇怪。”
“你指什么？”
“就比如，那天我只是点赞了你一条状态，当然，我没别的意思，兄弟，”杰森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了，“那是条很好笑的蝙蝠玩笑。”
迪克当然知道。他甚至有点沾沾自喜。因为那是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笑话。他迫不及待地就发在了私人账号上。当然，那个所谓的私人账号可能并没有那么私人。很多人都猜出了这个账号是他。哦，只是他夜翼的这个身份，而并非迪克格雷森与夜翼之间的任何联系。
那个笑话发完，紧接着没过多久，他记得也就10分钟的间隔，杰森点赞的通知跳了出来。而迪克看着那条通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没意识到当时他脸上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当然了杰森，当然。”现在的他洋洋得意，眉毛上挑，“那个玩笑的质量是毫无疑问的。这点我有自知之明。”
杰森因为他的骄傲变得有点懊恼。他不应该给迪克夸耀自己的机会，他很快再次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们说……哦，刚才说错了，”杰森的手指在平滑的屏幕上移动着，“是ship。他们用了这个词。”
如果迪克也不知道就好了。
可他偏偏在几天前刚知道。
“就是，”迪克的脸色变得很为难。他不认为那是尴尬，但他无法给他自己的复杂心情进行个准确的描述。他说，“那就表示他们支持这个配对——呃，就比如你和你的头盔，如果我说我ship你们，那么就表示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或者至少产生某种很亲密的关系。”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比喻。”杰森说。“好了，我知道了。”
迪克没说话。
“但看起来你的一些粉丝们，”杰森用一种嘲讽的口气，“比起我和我的头盔，更看好我和你。看他们在你的下面写了多么疯狂的东西。”
迪克多少知道一些‘那样’的评论。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杰森。对方似乎没什么不对。杰森……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正常地得有点儿诡异。就好像他是在抱怨今天迪克又跟他叨叨了这么长时间。
最近，迪克和他的接触逐渐变多，但好像多数来说，杰森是那个倾听者。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该如何下定义，还真是个难题。
但迪克的计划本不是如此。噢，他有太多美好的计划了。不过他现在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全部都看了？”
“哦，”杰森把手机屏幕关了，现在只有他们的眼睛是这条昏暗的小巷里唯一的亮光了。“我只是闲着无聊。”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疯狂。”
“只有这样？”
“不然呢？”杰森似乎有点疑惑。
“别的，任何想法都没？”
“能有什么？”杰森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掰断你手机的冲动？”
“……”这有什么关联？！迪克的意思是，没有讨厌？觉得——这样那样吗？虽然杰森现在不会那么敏感和易怒，但这并不代表着——
“别盯着我看，你就像一个调查丈夫婚外情的妇女。”
你的比喻才比较奇怪好吧？迪克无力地想。“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
“不会。”杰森在黑暗中抛了个白眼给对方。他知道迪克正企图把自己的视线当搓澡巾在他的脸上用力地搓。不过他镇定自若。
“不会？”迪克倒吸了一口冷气。杰森的白眼在漆黑的小巷还真有点儿诡异。并且，杰森在很多小事上都会反应过度，但这个反应又让人有点太不安了。
杰森耸肩。“挺有意思的。”接着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难道你在幻想什么？迪基？”
不知道是这个称呼，还是他说的话，迪克有一瞬间发愣。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发酵膨胀直到占据了他整个身体。
他只希望他没想多。
等杰森再次开口，迪克才猛然回神。他意识到刚才自己陷入了足够长的沉默。
“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孩？接着呢？”杰森若无其事地问。他换了个姿势。看起来他似乎比刚才要更靠近迪克。他微侧着身，脸也半对着迪克。
似乎刚才他们没进行那段诡异却又短小的对话。又或者，他想要把话题岔开。
“哦，她啊……”迪克松了一口气。但心底突然爆发的失望感却让他变得不安起来。他努力用些搞怪又有趣的词把气氛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杰森在专心听着。他跟迪克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安静地听着。迪克甚至可以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迪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怎么会呢？他一定是想多了。
然而——事实上，
他没有。
FIN
很迷的内容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