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午睡
之前看的一篇CA同人写到关于午睡的内容，非常温暖。
于是也尝试一下21。。虽然结果并不理想XD
他翻了个身，整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没让他醒过来。因为那只不过是他日常生活中一个细小的部分，习惯到他都无法注意到这些细节了。他还睡的很熟。
放在橱柜上，切换到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正无声地闪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禁闭，舒服的双人床被他以大字躺的姿势整个儿占据了。哦，说到噩梦啊，他很久没做噩梦了。除了哪天老蝙蝠突然端着早餐出现在他床头，才会把他吓到魂飞魄散吧？
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了厕所的呼唤。但他还是决定再忍耐一会儿。在这个下着绵绵细雨的午后，他是如此地享受这场既令人满足又倍感慵懒的好觉。
Ke——他突然被自己鼻腔发出的怪音惊醒，迷蒙地睁开双眼。他费力地把自己从床上搞了起来，沉重地拖着还困意十足的身体向厕所进发。
哗啦冲了厕所，他满足地抓抓后背，又准备投入温暖床铺的怀抱。
？
有一个未接电话。
喂，谁帮他弄到静音了？而且这个始作俑者还是来电者？既是来自睡意的白眼也是一个鄙视的白眼。他抓起手机就直接扑倒在床上，拇指也顺便按了回电键。
嘟——嘟——
他几乎快被这拨号声催眠，直到对方热情洋溢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嘿！你醒了吗？”
他徒劳地闭上硬撑起的一半眼皮。鼻子里发出睡意浓重的哼声。“没有……”
“噢！”对方惊呼一声，然后声音无限放轻，“把你吵醒啦？”
现在再降低有什么用吗？他闭着眼睛挑眉。意识在有无之间艰难的抉择着。
“有事吗？”他的声音模糊到只能勉强分辨。
“不是，只是确认你是否安全到家了。”
“到了，大哥，”困倦之中还不忘加点搞笑词，“什么时候……回…来？”
话是问出去了。双眼一闭，这位可以再睡个三天三夜的年轻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梦乡。
迪克回来的时候，床上的那位依然保持着手握手机的姿势，嘴角还流淌着一点透明的不雅液体。
才下午三点。迪克确认了手表。窗外淅沥的雨还在继续。厚重的窗帘把他们僻了一片小而安静的天地。于是迪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准备抽走对方的手机。他的手甚至还没碰到手机，床上的人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绿幽幽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他们四目相对。
半分钟后。
“……你……吓死……我……了……”迪克缓慢而艰难地说。
对方松开了手，手机也顺势滑进迪克的手机。杰森翻了个身，把被子卷成乱糟糟的一团，然后用手擦了擦嘴。“是你把我吓醒的。”
拜托，他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好吗？迪克无奈地把对方的手机重新放回了橱柜上。
“5点健身房。”迪克故意高声说了一句。
“知道了，”杰森皱起眉头，顺势把枕头盖在脸上，“你简直比睡觉时突如其来的尿意还要恐怖。”
嘿这是什么比喻？迪克皱眉。
“非常抱歉，这是昨天没去成健身房的你，让我替他转达给你的。”
“迪克，”对方还在狡辩，“你也算是我连续翘课的赞助人。”
“诽谤！”迪克高声说道。
“如果我能在五点顺利起来的话……”杰森的声音又变得飘渺起来，“在此之前，谁都没法把我拉起来，即使是你，迪……krr”
对于最后疑似喉咙被卡住的声音，迪克耸了耸肩。
尽管平常他一直绞尽脑汁如何让杰森不要缺乏睡眠，这既是为了杰森自己好，也是为了任务的效率。但是现在杰森正乖乖地倒在床上——是的，不知道是赖床，还是补眠，他心里却有些小不爽呢？
“那晚上的电影取消喽。”他通知对方。窗外这样阴沉的天气让他也不愿意再次出门了。昨天他值夜班，但他没什么困——
这么想着一个大大的哈欠。
杰森闭着的眼睛懒散地睁开了一只。
“你困了，”他突然把占满的床让出了一块地方，然后又把被子掀起了一点，“为什么不加入我。”
杰森……在……做出邀请吗？
如果谁能看到杰森如此‘乖巧’的样子大概会认为他疯了，但迪克知道其实他只是睡到神志不清。然后他想到第一次，他回到这个所谓的‘他们家’，看见杰森翘着腿，端着一杯咖啡，悠哉地阅读杂志时的诡异场景。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部冗长的剧情片里，凶相的男配角在承受观众各式各样的‘你明显就是凶手’的推理后，终于成功洗白，剧情反转，再次闪亮登场后的景象。
所以迪克当时爆笑出声。
当然了，这样做的后果并不美好。
杰森，即便是看起来如此居家状态的杰森，他依然是那个无需多解释一切只需行动证明自己的杰森。
还有迪克用力过猛直到现在都后悔无比的某次：
“你要知道，”迪克笑着塞进一块墨西哥卷玉米饼，“他们的表情疑惑极了，而我装的若无其事。哈！因为他们肯定没猜到我们在一起了。”他盘着腿坐在高台上，时不时观察一会儿高台下的黄色警戒线以及不断闪烁着的警灯。他刚结束夜巡，出了很多汗，饥肠辘辘。
“什么意思？”杰森盯着他看，吸着大杯可乐。
但迪克的反应却让他像是发出疑问的那个。
“我的意思是说，”迪克努力吞咽掉那团东西，他的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布鲁斯他们好像在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但我却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天呐，他们的表情真的好笑极了。”
“我告诉他们了，”杰森把自己吃掉的包装纸揉成了一团。
“什么？”迪克瞪大了眼睛。作为一个资深的热心肠好人，迪克认为杰森不喜欢曝光他们的事情，所以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很努力地去当一个合格的演员。
“我是说，有次我跟他们碰到了，然后我就顺其自然的承认了。”
“所以你没有想隐瞒？”
“我为什么要隐瞒？”杰森晃了晃空掉的纸杯，“这又不是什么劲爆消息。”他的语气像白开水一样平淡。
“……”想到自己早些时间丰富而夸张的表演，迪克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出丑出大了。”
即便迪克脸上非常不情愿，但现在，他笔直而僵硬地躺在杰森旁边，他们柔软而温馨的大床上，只不过，他没钻进被子里，只是像一尊被置放的雕像。
他挪了个位置，把头移动到枕头上。瞥了瞥身边把枕头盖在脸上的人。
“你要知道我以前有想过这个场景……”
迪克对于亲近的人会习惯性地产生一些美好的幻想。即使对象是杰森，也毫不例外。介于杰森的特殊性，他几乎对杰森毫无要求。但可能是他的要求真的太低了，他发现杰森一次又一次让他惊喜。当然，这些惊喜有着双重含义。
“你好像听起来不怎么满意。”杰森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地传出来。
没睡着啊。
“有一种现实跟虚幻的混合感。”迪克把头转过去，盯着白色枕头下的乱糟糟的黑色脑袋。
“那我觉得是你嗑嗨了。”
迪克无奈地捂住额头。这次他彻底地把身体转向杰森。
“杰。”
过了有几秒，杰森才缓慢地答应：“怎么了。”
也许只是因为现在床上太温暖，还有对方身体散发出的温度。在这个安静的氛围里，迪克一时间什么也没说。
“你失恋了？”杰森问，这次他的声音里带着笑。“还是哪只小鸟又拿你之前夸张的影帝表演嘲笑你？”
“……”有时候杰森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我只是不想让你睡着。”
杰森突然咳了一声。“怪胎。”他说，“你不是以前的好大哥了。”
迪克被他这种听起来有点委屈的声音可爱到了。“那是因为你也不是我穿着可爱性感裤子的小翅膀了，杰森。”
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杰森经历了很多，早就离曾经的他很远了。但其实迪克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他们早就不是以前那种针锋相对的关系了。
“变成现在这副优秀的样子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迪基。”杰森这次把枕头扔了，对于迪克的骚扰似乎认命了。老实说他可以处理掉很多麻烦，但是迪基鸟麻烦——还是个很长的待办项目，并且，是的，并且他还没有要处理掉这个麻烦的打算。“既然我还活着，那就说明你没有失恋，所以我他妈为什么还不能睡觉？”
“因为我还不困。”迪克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阖上了。
应该没过多长时间。
迪克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的非常温暖和舒适。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双手臂，然后是一个拥抱——所有的疲劳都溶解了。
真是一个美好的午睡。他想。
他转身，不出所料，杰森就躺在他身边，只不过两个人的距离比他睡着前更近了。就在他刚想凑上去的时候——
杰森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对方的手里握着手机，僵硬地仰面躺着，眼睛似乎有点发直。
迪克没在意，打了个哈欠，把头随意地倚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晚上好，杰。我猜现在得有７点了吧。”
杰森的声音干巴巴的。“现在３点钟。”
迪克笑着打断他，“你是说凌晨3点？”
“不，我是说，我们从昨天，睡到了今天的下午三点。该死的。”
“……”
现在，迪克的眼神也发直了。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