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迷失
漫里失忆这个狗血梗本应该能和小鸟们更好展开的。但其实却……自己脑补了一篇如果小鸟全员都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布鲁斯的面前。ooc。
为难。
Bruce Wayne再次为难地注视着眼前四个躁动的年轻人。
“咳。”他尴尬地轻咳。
在失去记忆的前几个小时，他对于空白以及未知的不安以及探索都尚且还好。当过了第九个小时，也就是Alfred在再三考虑下决定通知眼前这四位年轻人后，Bruce Wayne过度使用的大脑在非常疲惫的情况下,更加剧数倍。
“Alfred，我还要再来一遍吗？”他低声询问，语气诚恳。他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做了多次记忆强化训练。强度大而费脑伤神。
这位年长的管家是他的得力助手，在关于身份认知以及各方面，Bruce Wayne都得到了他所满意的信息量。但，眼前这事儿…好像不是。
这四个年轻人。似乎连老管家都有些头痛。
担心和犹豫在老管家柔和的脸上交替出现。“是的。我恐怕您需要。”
在开口前，Bruce Wayne决定好好思索以及回忆刚才这四个年轻人争先恐后惊慌极致手舞足蹈满腔愤懑的自我介绍。他就像在一个巨大的鸟巢里听着无数只刚浮出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求食。
但他高速整理信息的技能，得益于失忆之前的‘他’，似乎能从这场混乱里尽早脱身而出。
你瞧。那个蓝眼珠的青年。个头大概在5英尺10英寸左右的年轻人，似乎是这些人中的老大（观察得出）。在一片混乱的争论中，他捕捉到了马戏团和绿麟等字样。马戏团应该是这孩子的出身。而绿麟，因为信息太过缺少Bruce决定一会儿再把线索拼凑一下。也许这是某个重要的提示。
中间最高的年轻人。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几个孩子中最年长的，但其实不是。刚才他似乎（的确）爆了很多粗口。Bruce Wayne选择了无视，所以对于这个暴躁的年轻人，布鲁斯只听到了爆你头（这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和他黏在一起发音的名字。
站在第三个看起来最冷静的孩子似乎是他的儿子（这是他先持保留意见，他不确定是不是这位喊了他父亲。）。16岁出头的年纪，身高排在第三位。他刚进来时情绪和其他人一样激动。但在之后的进程中似乎因为Bruce Wayne的反应而逐渐冷静下来——与他人形成鲜明对比。这点Bruce大为赞赏。
而第四位，那个握着武士刀低落的小男孩儿。让Bruce Wayne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这么小的年纪就跟着他做义警(是这样没错吧?)，也为难他了。缺了一颗牙齿让他十分可爱，但是刚才挥刀过来的气势让Bruce惊得一愣。那个停顿的空挡，他没听到这个最小的孩子嘴里念叨了什么。
“先生？”老管家在催促他。
“哦，是的，是的。”Bruce回过神，深吸一口气。
“孩子们，”他开口，最高的青年啐了一声。他皱眉，没停下来，“我想我对于你们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把眼神移向最年长的青年。“Dick？”全名应该是Richard Jason。但他想，孩子们应该更喜欢被叫昵称。
Dick Grayson松了一口气。暂时性失忆对于Bruce果然不是大事。他早就对另外三个罗宾说了事情并不严重（但刚冲进来时最激动的好像——）。即使他心里的焦急丝毫不亚于另外三位。他对Bruce露出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他似乎没问题？”Jason Todd也如释重负。询问似的看向Alfred，“我可以走了吧？”
Bruce Wayne一愣。他还没做出反应,Dick先拉住了Jason,他冲Jason摇摇头。Jason用力甩了一下,可惜没能甩开。
Bruce Wayne看在眼里。高个子的孩子手劲非常大，但是Dick也很强壮.可是两个人这么拉拉扯扯...他皱眉。
Bruce稍一思索。
“Grayson，现在就走？”Bruce叫住Jason，微皱眉。“不多待一会吗？”这句挽留让他舌头变得不灵活。也许这些孩子之间的关系，是他在苦恼的事情。他能明显的看出对于大哥的关心,Grayson表现的非常漠然.但那样的举动,在他看来,却更像是挑衅或者...
？？
？！
这个称呼让Jason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任凭Dick Grayson握着他的手腕。而偌大的蝙蝠洞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其他人都没注意到Bruce犯了个小小的错误。
Jason冷笑道，“谢谢你们的挽留，我还真得多待一会儿。”他凝视Bruce。
这个注视。莫名的熟悉与沉重。Bruce意识到他可能犯了某种错误。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
“Tim。”如果没错的话，Tim Wayne。血缘关系。
Tim凝重的点点头。Bruce在回忆，甚至内心产生了挣扎，他全部看在眼里。Bruce失去了记忆，而他们失去了向导。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但也未必复杂到要做太多更糟的打算。在这里，他仍然是那个还算合格的侦探。
对Tim的正确称呼和赞赏的笑容让Jason的脸更黑了。
Bruce伸手抚摸最小的孩子。
Damian紧握着武士刀的手，因为那温暖的掌心减小了力度。熟悉的触感让他眼眶痒痒的。看来，一切悲观的揣测都是他的臆想。在这里，他永远不是孤单一人。他的父亲将永远惦记着他。
“Damian。”Bruce低声说。像是抚慰他般。
“等等。”一个黑影冲过来打破了温馨的场面。“为什么他*的只有我的名字是记错的？”
Bruce心里一沉。果然记错了一个孩子。但这些字母之间他已经尽最大全力去拼凑那些线索了。他感到十分抱歉。
“我的错，孩子，”他歉意地伸手去拍Jason的肩，对方没有拒绝，“可以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有一阵小声的咒骂，这让Bruce心里更加自责。丢失记忆的他是否给之前的“他”带来了困扰？至少他让这些孩子失望了。
意外的是,Jason并没有对这个’Bruce’发脾气。
“Jason Todd，你最好记好了，老家伙。”
呃，嗯。老家伙？好。
但，Jason？Bruce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Dick。也就是他所认为的Richard J…后者正关心地看向他，两个人的视线有一秒的相交。
Dick好像恍然大悟。他似乎意识到....Bruce心里暗想不妙。一定是名字记串了。
“Bruce你——”在Dick刚张口的那刻，Bruce冷静的开口，“你的名字是Richard Grayson，我应该没有记错，Dick？”
这次是Dick被噎了一下。怀疑Bruce本身就似乎个错误。他想。
一直一言不发地Tim出声了。“Bruce，关于你失忆的前因后果，我认为我们都需要知道。但你是否对这些还残留印象，能否与我们分享?”
一个好侦探。Bruce赞赏地看向Tim。
“也许父亲不需要你啰里吧嗦的罪犯式盘问，Drake。”Damian站到了Bruce Wayne前面。一副防御和戒备地样子。
呃？等等…Bruce心里一惊。父亲？Drake?
Drake是谁？
难道他有不止一个孩子......?
为了不让两人激化，犹豫再三，他开口。声音稍许严厉。“Damian，你应该尊重你的哥哥。”
“可是！”几乎是瞬间反嘴，“他在审问你！而我们都知道，你不需要这样的审问！你几乎没花时间就能够掌握你所失去的一切记忆。”
哦，这真是，哦。至上的赞赏。
但这句话反而让他变得心虚。现在的Bruce Wayne只是一个空壳。他需要的情报太多了。原来的‘他’的谨慎、冷静，让现在的他每一步都要三思而行。以及处理这些孩子的关系，他想，他还是个新手中的新手。
四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并未那么融洽，但也并未那么糟糕。通过刚才的举动，他已经略知一二了。但真正让他担心的是，眼前两人的冲突如何去化解。
“我也在寻找记忆，”他再次安抚地拍拍Damian，“Tim在帮我，你们都在帮我（算是），而我并非超人（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微变），Tim的着手点完全正确。”
“你总是替Drake说话。”Damian闷闷地加了一句，但不再咄咄逼人了。
再次提到的Drake。
Bruce默不作声地看了Tim一眼。如果猜测没错的话，Tim Drake应该是他的名字。然而，是否是他的亲生儿子，这点，他在这场混乱愤怒的记忆检测后，要详细询问Alfred了。
眼下只要不多显露，就不会有问题。但这里，有一个小细节，Bruce决定发问。
“刚才Dick提到了一点，”他沉吟，“我有些在意。”
Dick的眼睛闪闪发光。无论何时，他都是最懂Bruce的那个。四个人中。也许他也是最接近真相，最能打开Bruce记忆枷锁的那位。
“绿鳞…？”Bruce问，仔细地筛选了用词。”是否是个重要的...道具。”
3秒钟的死寂。甚至连Alfred也没说话。
死寂过后。
Bruce Wayne再次被铺天盖地的喊叫声和斗殴声埋没。
失忆从来都是一件体力活儿(?)。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