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Lost Stars
4.冲突与初会
“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是的。”
Bruce Wayne的身影被高大的椅背遮挡住，但他在听。他的脸色沉入阴影中让人参破不透。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Dick。”
“哦，抱歉？”即使做好了万分的准备，Dick还是被他语气中的责备给伤到了，“我已经那么做了。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通知你。”
Bruce Wayne仰头，在心中深深地叹气，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无边际的蓝色海洋。
“如果你……只是这个决定太天真了，你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照顾他，你甚至——”
Dick把医生交给他的手册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昨天他与Bruce Wayne交谈后两个人不欢而散。他带着宣布好消息的心情进门却扫兴而归。他以为Bruce是最懂他的，你看，他收养了他们，他收养3个孩子并且把他们锻炼成士兵、守卫者、战士——他为什么不能懂Dick的决定？
所以Dick认为他也没必要把为这个孩子取的名字告诉Bruce。因为一切都是没意义的，他固执到不想接受这个消息，也固执到让Dick不想告诉他任何细节。
Thomas正在接诊室做必要的检查。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经受了太多。烫伤、淤青——Dick不想一一列举。但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在罪犯手中虐待长达3个月的小男孩，即将成为他的养子。他没有过如此想要亲手保护一个脆弱小生命的冲动。
并且，现阶段与他关系上最接近陪伴关系的Jason也意外地投了赞同票。但更大地一部分是，他自己不动摇的决心。
“你可没说，”Jason的眼神游移不定，像是难以聚焦在Thomas身上，“他伤的那么严重。”
Thomas睁圆眼睛看他，毫无畏惧。这个小男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深绿色的七分裤，隐藏在短袖下的皮肤微妙地皱出不符合他肤色的深度，小腿处坑坑洼洼，几个结痂快让人心疼。
“他已经在诊所接受了3个星期的治疗，”Dick摸摸Thomas的软软的头发，后者抓住他的裤脚，把头乖乖地贴近他的大腿，“准确地话，应该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了百分之四十。”
嘶。Dick很确定听到了Jason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很有趣，每当事情关于小孩，Jason的反应总让Dick出乎意料。Dick挑眉，露出笑容，“Tommy，快看Jason给你做了什么？”
盘子里盛放着两个迷你鳄梨牛肉汉堡伴以色泽金黄的薯条。Thomas把薯条塞进嘴里，番茄酱弄的四处都是，不过两个人都被他的搞笑举动逗笑了。小男孩也非常满意这顿晚餐，吃完饭后整个肚子可爱地鼓了起来。
Dick心里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前所未有。那感觉有点接近——他向Barbara求婚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构想出了一系列美好的未来，即使有一半的可能是被拒绝，天生的乐观也让他心脏冒出一些幻想的美好泡沫。
等这种奇怪感逐渐平复后，他盯向Jason，眼睛一下也没眨。这个暴脾气的男人正观赏着Thomas吃饭，像是在看一出喜剧，他的嘴角上扬，连眉毛都放松成一种温和的弧度。
“呃，”Dick甩甩头，“你今天？”这句问句说明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往常他不会过问Jason是否留下来过夜。原因在于，A，Jason多半不会留下，B，他们本身也不存在任何稳定的关系.只是两个人——偶尔玩玩、像是调情的那种。好吧，他跟Jason发展到这种关系是他到现在仍然不太清楚开端。
“我的想法是，”Jason抿唇，但是精力依然放在Thomas身上，好像小男孩是一本崭新的、内容精彩纷呈的新书，
“也许是——留在这儿。”
-t-
：两人并非是情侣关系，正如文里所说，最多只能算相互调情的关系。所以，收养孩子是Dick单方面的决定，Jason充其量只算是给予了他精神上的支持，但也是他们关系转折的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