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PDS
：这次43有登场，所以会有他们关系的暗示。
@哈9748 点梗里的要求~达成><
21
天气有点发闷，乌云笼罩。可能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雨。
狂暴僵尸咕噜了一声，Jason啪的把脚踩上去。僵尸的头部在鞋底的重压下紧贴湿润的泥土地面，嘴里绑着粗重的特制尼龙绳。Jason从包里拿出镇定枪，听见Lori的脚步声在接近。
他单手向上拉扯僵尸，像是拽着一只发狂的宠物狗。僵尸再次发出咕噜声。Jason把绳索和项圈用牙齿扣在一起，用力套在僵尸脖子上。苍白的肤色很晃眼，他眯着眼睛才好好地固定住它。它嘴边还残留着啃食的证据。他冷哼，把镇定枪对准他的头部——
——哔哩吧啦啵！
Jason终于听到了闹钟的最后一次哀鸣。
靠靠靠！狂奔让他三次差点跌倒在地上。拖鞋在这个光滑的地板上不止打滑了一次！见鬼的！他嘴里塞着牙刷，套上了衣服。Dick起床有一会儿了，这表示Jason马上就要迟到了。今天他要去面试一份新工作！竟然睡过了头，可恶的Dick Grayson竟然没有叫醒他？一个这样的人型闹钟？
如果他在此刻听到Dick的关门声就表示他的面试真的要完蛋了。可是Dick没有。在他慌张地取车钥匙的时候，Dick还在房子里。并且，他穿上了一件奇怪的衣服。背面带着一层荧光的标识，像是志愿者的衣服。
这让Jason停下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问。然后他快速地瞥了一眼挂钟，很好，他有五分钟用来闲聊。
“我…”Dick扯了扯他的衣服。一个假笑，Jason评价。“需要去参加社会回馈活动。”
什么——鬼玩意儿？“社会——回馈？”Jason不可置信地重复。什么鬼东西？警局竟然有这种服务社会的劳动？但是为什么要穿这种奇怪的衣服，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他是——
“这是一种PDS患者回报社会的活动形式。”Dick摊手解释，“如果时间满了，就可以进行全职工作或者出去旅行。”
操。
“意思就是，他你现在必须要给这个狗屎社会做回馈？是什么工作？”他大步向前，“搬运肥料还是他妈的擦厕所？”
Dick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而愣住。但与之相反，他心里却莫名地为此高兴。Jason很容易变得咄咄逼人，但经常是因为他自身受伤，但现在——他却。这件事Dick三天前就知道了。除了屈辱和无能为力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词语形容自己。他隐瞒了这个消息，他不想让——
“都不是，”他轻声说道，“我还不知道呢。”
“那你的工作呢？”Jason问，“你的工作他妈的不是在回馈社会吗？”
那是。但那…不被体系认同。他可以做警探的工作，但社会回馈的活动会让他的工作像是一份兼职。
“这不算坏事啦，”Dick却反过来安慰年轻的那位，“最近警局也没那么忙，我看——”
“不，我他妈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意外地，Jason更生气了。不，脑中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对Dick发火。
“这是教会的决定。”Dick静静地看他，“防卫军会进行监督工作。”
Jason Todd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前几天，他错过了一场会议。现在，他知道他错过什么内容了。
22、
【Dick不能去看你们。跟PDS有关。】Jason Todd尽量把短信变得简洁易懂，他没多少时间发短信，Dick有可能在任何时间打电话给Tim。但他知道Tim足够优秀能察觉到这些。
Tim接收到短信，正好是Damian Wayne发短讯催促他赶紧把旅行计划发过去的时候。他知道Damian一直期待能再次和Dick出去。Tim没多期望Damian能像对待Dick一样对待他，现在这样最好。
他吞咽掉那份失望。然后等待一个电话。
“嘿，”Dick说，“有时间吗？”
“如果我沉浸在研究中你可是半年都找不到我。”
“哈，”Dick笑了，笑声里带着勉强。接下来，他缓慢地说，“Timmy，听着…这个周末，我没办法去你和Dami的校园了。”
这次外出是Dick提议的。他想看看他们的校园然后一起来次短途的汽车旅行。而Jason的短信，Tim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噢，”他说，努力压住失望，但仍然，“怎么会？”
又一条Damian的短信来了。Tim扫了一眼。
【快点让你的懒屁股动起来！Drake！】你不知道你就像个期待野餐的幼儿园小朋友吗？Tim想，Damian的短信让他心里的难过减轻了一点儿。
Dick的讲解十分简单明了。Tim听的很认真。似乎过分认真了。他沉浸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答。
“如果Bruce还在，”他说，无神地，“一定会让你快速脱离这滩狗屎。”不。他捂住脸。当他说脏话时，恰恰表明他对情绪的控制稍微偏离了正常轨道。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Damian的短信又来了。他大概已经按捺不住期待和兴奋了。这又让Tim的心坠落。
“Dick，”他说，“这没关系，我们可比你自由和空闲多了，你忘记了？”然后他的嘴角下撇，“我已经有一个好计划了！”
23、
Dick Grayson能看出他们是同类。他去领了一瓶清洗剂、一个刷子和一副塑胶手套。跟他一起排队领取工具的有男有女甚至还有青少年。他们都涂了摩丝，擦了些腮红来让肤色红润。甚至还有的女孩涂了红色的唇膏。他们看起来，真的和人类一样了。但他们留在这儿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不是。
他被分配到一幢大楼的侧边。那里有很多墙壁。墙壁上的涂鸦是令人作呕的。“PDS吸屌去吧！”“滚回你们的棺材里！”“这里是人类的世界。”“死僵尸！”
Dick盯着那些涂鸦。无论是黑暗还是搞笑风格的，只让他想要干呕。因为这堵墙上说的没错。而——他不知道社区故意让他们来清洗这样具有侮辱性字眼的涂鸦，是抱着什么目的。
他戴上手套，撕开清洗剂的封条。
“Dick Grayson。”有人叫他。而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Thomas。”他叹气。然后看着红发年轻人走到他身边。他手上只拿了一个小铲子，而脸上没有涂抹任何伪装的东西。暗灰色的皮肤毫无生气。Babs的弟弟。
“还以为我亲爱的好姐姐会让你免除这种无偿工作呢。”Thomas Gordon拿着铲子戳向墙壁，用力地。看来他很气恼墙壁上的涂鸦。
“而你作为她的弟弟都没有，”Dick向刷子上喷了一些清洗剂，“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殊荣。”他不想跟Thomas多说什么。他知道他和Babs之间的摩擦。他是——Babs的相反面。
“哼，”Thomas只对他的这句话哼了一句，“知道吗，我们现在是弱势群体，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公平对待。”Dick的动作停住了。
弱势群体？Dick在这之前，只是作为个体生活着、适应着。即使是最难接受他复生的Jason也在转变，事情也正重回正轨。而现在…其实这和电视剧完全不同，他们是被捕杀者，是被警惕者，被围观的——
“这是因为我们的确少数，”Dick的刷子又开始动了起来，他的声音冷静而不容置疑，“而我们也的确令人恐惧。”
“瞧瞧你说了什么，”Thomas惊讶地看他，“我发现你在作为人类好好地活着呢。而且你想成为他们。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他丢了铲子，“这面浪漫的情诗般的墙壁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然后这个复生的红发年轻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24、
“操他的。”Damian Wayne终于慢慢地说了一句话。
“注意语言。”Tim提醒。他没提自己刚才也因为这件事爆了粗口。现在，他想的是，如果Dick能通过这个活动认识更多——和他有相同状况的人，也许情况会好转得更快。
Damian看了他一眼，“操他的。”
“Dick不能出来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去看他。”Tim叹气，他知道Damian想要和Dick亲近。而现在，他们的学业和Jason与Dick复杂的关系都让这个家里最小的男孩无法得到最起码的亲情。
“他甚至没法出镇！Drake！”Damian大吼，“那里只是个人口不到3000的小镇！而我们的学校只是距离20分钟不到！他一辈子就要待在那个破镇里了！”
“他只要完成那个指标就可以出来了，”他安慰道。“就像你上次无法完成指标就无法从学校离开一样。”
这让Damian的脸变红了一点。然后很快地，“他为了那个地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结果他们现在竟然指使他无偿劳动？甚至无法正常工作？！”
Tim被他的说法伤到了。他从心里也明白，但当对方真地说出口时，他所承受的伤害比想象的还要强烈。他们无法做什么，他们做不了什么！这是因为Bruce消失了！他失踪了，然后留下烂摊子，让他们被丢在谜团和痛苦之中挣扎，而现在他们唯一想要的就是让Dick适应这个发生变化的社会，但现在他们却无法做到。
“如果你想自责我们的无能为力那就应该想办法，”他冷静地说，“而不是在这里大吼大叫。Damian。”
这个时候，他很感谢Damian给予他的尊重。这个男孩在他小时候总是惹怒他，挑衅他。但是Dick去世后，他们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联结。Damian不会随意地对他发火了。
这个最年少的男孩坐了下来。失落地盯着地板，不再说话。
25、
因为跟其他事有冲突，Jason没能跟Lori碰面。虽然退出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未必马上提出就能得到回应。小镇的防卫军遵循着严格的制度。PDS社会保障又延缓了他的退出计划。他必须要知道，谁在操纵这个，并且是谁负责给他们分配任务。如果可以——
停在门口。他忧然叹气。复生这件事把Dick和他推到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他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依然是以前表面上的‘义兄弟’？
他推开门，咬着嘴唇，厨房有灯。脱了鞋子他大步走了过去。
Dick坐在高脚凳上，呆呆地咬着一块面包。吞咽，然后滑动手机屏幕，再咬下一块，寻找糖霜覆盖最满的地方。Dick喜欢这样。高中时，每次Alfred不在，Dick放学饥肠辘辘，只好抓过应急的糖霜面包，挑选焦糖涂抹最多的地方咬上去。Jason撞见他几次，事实证明，即使Dick乐于分享，Jason也并不接受他的给予。
这一切太过正常了。正因为太过正常却让眼前的场景渗进一丝凉意。
复生后，Dick已经不用进食了。此时此刻，他自然地嚼着食物。健康肤色的他依靠椅背，双脚蜷缩在椅垫上。仿佛一个不真实的影像。Jason的胃拧在一起，搅动着痛苦的液体。
“Dick，”他的声音发干，“你…在吃东西？”
Dick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像是个突然被按了慢动作的动画角色。他的表情浮上疑惑的同时人也消失在厕所。
Jason能听见他的呕吐声。
Dick抓住厕所边缘，紧紧地，像抱住救生圈的落水者。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在体内疯狂地带给他痛感，他呕吐，张嘴，吐出来只有一滩黑水。即便如此，他剧烈地咳嗽，黑色液体不断从牙缝、嘴角处涌出。毒汁般乌黑令人心惊。
呕吐声像是重锤砸在心脏。剧烈的，不间断的。痛苦的咳嗽声。Dick嘴边沾满黑色液体。Jason取来了绞过的毛巾和一盒纸巾。
他刚谨慎地迈出步子。“等一会，”Dick喘着气说，又是一阵呕吐，“先别过来。”他把身体换换了方向，背对Jason。
又是几分钟漫长而痛苦的呕吐声。那只是半块面包，却带给他如此严重的伤害。Jason握紧毛巾，把眼神移开一点。心里翻滚着。
Dick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最后还是没走几步，他瘫坐在地板上。“呼，”他虚弱地笑，声音与往常无异，“今天……”他抓了抓胸口，“厕所……交给……我清理啦。”
Jason蹲下身，缓慢而神色沉重。他不知道怎么问Dick发生了什么。这不过是他的第一天社会回馈。Jason知道会很不容易，所以他才——但是现在，他紧锁眉头，用湿毛巾去触碰Dick的嘴巴，Dick抓住毛巾的一端，轻松地夺得了毛巾，
“我…”Dick喘气，努力尝试了3次才勾起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自己来。”
Jason没说话。还是蹲着。看着Dick胡乱擦着嘴角的污迹。迅速。用力。因为过度呕吐，他的双手颤抖，Jason伸出手，“可以站起来？”
Dick盯着他的手，眼神犹豫，心里做着什么斗争。Jason想，或许是Dick在担心。“放心，迪基鸟，”他故意把语气放得毫不在乎，像平常那样的嘲弄，“不嫌弃你。”
Dick紧绷的脸部放松了。但他表情依然犹疑。他把手放在Jason手臂上，抓住小臂的部分。Jason用力把他们俩带了起来。Dick把重心整个放在他身上才勉强站了起来。
-TBC-
：下次会出现个重要并且熟悉的人物www
